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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风武术网>武术期刊>武当 > 《武当》2000年第11期 > 万籁声二谈国考前后之武术历程

万籁声二谈国考前后之武术历程

  • 栏目:武当
  •  2016-01-06
  • 万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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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本刊自今年第6期开始连续刊登新西兰颜紫元先生的《吴式太极历代宗师传略》以来,陆续接到一些来电来函,认为颜文在陈述史事之中对有些人和事不但介绍失实,甚至有诬谤之嫌。其中有关对吴图南和万籁声的人事涉及,北京于志钧、香港马有清、武汉万士震来函来稿,一方面表示愤慨,一方面要求澄清事实。其实,类似的争论还发生在田克延和黄鑫等人有关田氏八卦掌的源流问题上。这里需要申明的是,《武当》这块园地,是为每一位武当武术传人、武当武术爱好者与读者和专家学者及一切关心她的人们均等提供的。某些文章引起争议,是很正常的事,争议的正反观点均不代表本刊的观点和立场。凡某文发表后引起争论,我们欢迎在本刊畅所欲言。我们反对利用文章歪曲事实从而干出有损他人名誉甚至诬蔑他人的事情,坚持“文责自负”的原则。如某些文章陈述的历史人事内容,由于本刊无法查证又看不出明显问题而引发的争论,只能由争论双方通过商榷和选择他种正当渠道对话解决,而不必对本刊产生误解。本按语也算作对香港马有清先生的公开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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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下文摘自先师遗著《万籁声武林三谈》中有关万与杨(万即万籁声,杨即杨澄甫――编者按)交手部分。对写“三谈”的缘起,他老人家在“小序”中称:

  “我在1977年春季,因港中门人与同道有武术观点的争执,使我退休三年(时74岁)不得不为他们解纷重作冯妇……

  原来没有想到谈了‘自然门源流’之后,再作二谈三谈,这是‘骨梗在喉’。对于港中很多一知半解、靠贩卖武术谣言过日子的人,不能不和盘托出。这不仅是澄清是非,也是近代中国武术发展史上所不可不加入的一页。

  ‘英雄出于少年’,老夫耄矣,余年纪事,是所望于后生小子……”

  回忆文字除了叙述事件的发生发展和结果外,还直抒感悟,并从实质上阐述其成因,最后从教益中提出杜绝流弊之设想。与“小序”同参,不难看出:老人晚年叙旧,原非得已。但世事难如所愿,七十年代,此文在港间武界纷争中就未能发表。八十年代我从刊物上看到“万偷袭杨”之说,着实使我目瞪口呆:怎么起因、时间、地点……与我所闻完全不同?当时老师健在,我即专函询问,拟撰文澄清。没想到他老人家答曰:“我打杨事,尽人皆知。他文似我无武德,欲盖弥彰也。不去理他。”老师复信的心态,未便深究,代庖之事也就作罢了。现在思之:大概是七十年代港间对万杨旧事的纠缠,他老人家阵痛既往,意在澄清,并伸教益,结果斯文难见天日。八十年代这股风吹到了内地,香港素以自由著称,对不同意见,那怕是事实,尚且如此;内地气候……你又何必鸣冤叫屈,自寻烦恼呢!再说昔日事发,有六七十人在场,事后又惊动京华武界前贤,岂非“尽人皆知”?今天倒打一耙述旧,岂非“欲盖弥彰”?似此等因,当然是“不去理论”了!想不到二十世纪最后一年,万杨轶闻又颠倒黑白地出现了。正所谓“树欲尽而风不止”,以讹传讹,三人市虎,谬误重复千遍也变成真理。

  其实我从未从先师口上听说此事,听到的只是“你谈及我的武术历程,涉及到前辈不愉快的事时,勿用真名,要用化名”的叮嘱(遗稿中他老人家就将杨澄甫三字圈掉,旁出穆教练代之。此次供稿,既然别人公开在前,我也直用真名不去避讳了)。万杨旧事,我倒是从先师叔万籁平那里听到他老人家对此事的亲历叙说,后来又从师兄洪正福处听到他对此事所闻的绘形绘声的描述。尤其是对事隔两年后,也就是1928年,杨在沪间对万去南京途经上海筹谋对策时,拿了一个见不得人的主意,致使刘百川大师拍案而起,旋单身赴宁找杜心五比武一节,谈之甚详。《武当》试刊期间,曾载刘杜比武一文,就是我写的。文中未提万杨事。是因为我系所闻,何况先师早有“化名”之训,故不愿有辱前辈。

  史以信立,信依事存。事实终归是事实,“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是为至理。据此精神,我于今公开先师有关此事的回忆录,以正视听。如能面世,借慰先师为文尘封二十三年之憾。

  回忆录只是当事人陈词,要立信史,还得目击者的佐证。尽管他们可能少在人世,但从他们那里听来的当大有人在。以此第一手资料述真,是所望焉!(慕选)

  万籁声二谈国考前后之武术历程

  我幼年在北京求学,入北京国立农业大学森林系。学名万常,号常青。那时,正是袁世凯等北洋军阀时代,大学生除上课外,自由自在,愿意搞什么都无人过问。我赋性嗜武术,当然也喜欢体育。农大适有以前开过“永胜镖局”的赵鑫洲(洲亦名舟)先生担任课余武术,正触所好。那时没有武术专门学校,体育系也没有武术这一科,所以我的功夫全是拜师学来。也正还有一部分存在的老前辈,多混迹京城,又都为我所遇见,我是真干,所以他们喜爱我,传了我的衣钵。

  我在农大随赵师学少林六合门外功、张三丰原式太极拳和刀枪剑戟等器械两年后,即遇杜师心五同他学自然门气功。到民国十四年,即1925年春季,我23岁,已学内外功七年了,似有所成。

  到1926(民国十五)年,我24岁,还没有北伐,天下安定无事。各部院科长科员,也觉锻炼之重要性,同城里城外拳社学习武术。此时,武术著作很少见,仅有孙禄堂著的一薄本形意八卦;所谓太极,还未露头。在这城中搞武术的“八式匠”有杨澄甫和吴鉴泉,两位是太极拳,学的人也不多。再为许禹生办的“武术学校”,算是武术成为一个学校性质,招收学员的嚆矢。但时间一久,太极的名气就越大,又以杨澄甫的太极为出名。杨体重足有三百余斤,似我体格,仅一百三十多斤,差他一半。他说:练少林要脱衣(那时多穿长衫马褂),功夫又粗暴,不及太极的和软,也不要脱长衫,随时可以练习。如说“找手”吗,一推就是一丈多远。于是,一般科员科长,多从他学……并且学太极的人,知识分子多,有地位的人多,能动笔写文章的人也多,这些少林武术家就相形见绌了。

  此时,中央公园办了一个“行健会”,除搞一般体育外,以学武术为主。请了一位曾同赵师走过镖的李占魁教练,报名每月一元现洋。当然李与杨这些人,都是老“八式匠”,都是相识的。太极名气一盛,就有人要求会中也加这一门的,所以也请杨澄甫来兼课,报名学哪一门的听便。会中有演武厅,李占魁在厅东摆有刀枪架子,正教他的潭腿。杨澄甫进来同没有看见他一样,大模大样的走到对过的西边,大练其太极拳。并向学的人说:什么少林潭腿,不仅练来吃力不顶用,也动不得手。一动手就教他去一丈多远。带说带做,使李占魁大大难堪。而同李学的人,也跑到对方去练太极拳了。李方只余三四人,使李教不下去,不能不自动停职。如是,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已有六七十人;并请学过少林再同他学太极的大徒弟四人带棚,他居中指挥。

  李占魁去找赵师,说他受了强迫停职的耻辱,使少林武术界名望扫地,“他不讲武术上的道义,见有刀枪架子不认一家人,如此蔑视,非同他拚了不可”云云。但又怕失手,打败了更难立足。向城里城外同仁告诉,均大哗。谓这一碗饭,给他一人吃尽了,定必找一人去同他较量较量,出这一口气。赵师向我提这事,言后感叹,谓:“后起无人,我已年高,也不便出面与他一较高低。”我听了颇为不平。我说:“我愿前去同他一较高低,这有什么了得!”师大喜,说他(杨澄甫)每周一三五上午七时到行健会教太极,“潭腿已没人学了。你去报名,同他比试。”翌日,即是星期五,一清早,骑车到中央公园,则一人都没有。问会中干事,说是二四六,遂回校告诉了赵师。第二天,师先回家,约好在李家等我。我一人又去了,则见学者甚众,约六七十人,有四个青壮年的分班教练。我还没有见过杨某,四周一望,他原来从厕中回来,大摇大摆的走着,我一看,知道准是他。我问:“你是杨教练吗?”曰:“是。”他问我:“你来干什么呀?”我说:“来学太极拳。”他说:“学太极拳很好,你去报名吧!”我说:“好倒好,就是先要试试。比得过我,我就同你学;比不过我,你就要同我学。”我的身长仅平其胸,他把我当个冒失小儿,看不起,但他也生气了。他说:“好哇,试试吧!”我说:“好哪!”我把外边大褂一甩,置在石栏杆上。我向他一伸手,他就用推四手的捋法,我就用转环捶法。再向前一伸手,他向后一退,我抢前一步,用左脚捆他的右腿,一个?斗,如风车一般转到后边大树下,没有倒。此时,惊动了练习的群众,一哄而到。只见杨某一咬牙,相去约有两丈余的距离,一个箭步,来一个进步搬拦捶,向我胸部打来。我即用下切掌,跟着右脚一个捆腿,正捆在他两脚面的脚腕上,他立足不住,一个?斗栽在石栏杆上,肚子顶在栏杆,四肢翘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甫一回首,其四位高足已在我的身旁。其中一个猛向我背后腰间一拳,我一闪开,左手钩住其右腕,向后一带,底下一脚,一个?斗跌出一丈多远。忽一拳自面门飞来,我一侧头部,顺手一掌,打在其面颊上,登时红胀肿起。跟着一位向我面部扑来,我不躲,伸右手抓住他的右手,向后一夺,他的五指骨节都响了,我一蹲,正想打他下部,他抱手回身就走。其他跟上来的六七十人,见不对头,一哄,把我团团围上,大呼:“你来干什么的?”“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捣乱?”我说:“武术交流,我是来同他比武的。”他们说:“你原来是同我们老师比武么?”我答:“是的。”他们说:“好哇,刚才我们老师是不想打你呵,要想打你,早把你打死了。”我说:“不要费话!刚才是我不想打他,我要打他,早把他打死了!”他们说:“好!大家闪开,请老师再同他比比,看看谁胜谁负!”大家望着他,他却站在人丛中,一句不吭。他们看样子有些不好下场。适公园的警员拖着东洋刀片子走来了。他们说:“警察,请你把这个胡闹的人抓出去!问他为什么到这里来捣乱?”警察问我:“你姓什么?”我答:“姓万,叫万常。”又问:“你住在哪里?”我答:“住在农业大学。”这一答复,马上引起了他们师生的惊疑,大家聚拢,互相耳语;大约知道是李占魁的事发作了,定是赵某派他的大徒弟姓万的来比试的了。于是,相顾无言。警察见情况不对头,也就不管。我即在石栏上拿起长衫,指着他们说:“喂!咱们两人不算完,定期再比试,你等着吧!”我即大踏步的出园骑车而去。到了后门,已有李占魁的儿子接我,将比试经过说了,大家皆大欢喜!赵师嘱我,这以后的事,由他负责解决。我说我已约他再定期比试了。返校后,寄投一函,约他下星期五在钓鱼台相见。直至星期五那天,我到钓鱼台久候,不见一人。下星期一赵师返校对我说,他们的事已经解决了,大大的把我们所有吃八式饭的武术界同仁的面子挽回来了。我问:“怎样解决的?”赵师说:“由武术学校校长许禹生出面,约所有城内外武术同道,就在上星期天开会,教他(杨)同我(赵)见面,讲个清楚。他见我,长揖呼三叔(赵行三),连称‘对不起,是我不是’。我即斥之曰:‘老杨,你是个空子呀,你懂什么江湖!你说你的功夫一动手便把人推出一丈多远?上次你同姓万的比试,是谁被推出一丈多远?你讲!他只是连连作揖,声声称‘是我不是’……于是,讲台下的武术同仁大呼:三爷!不用再逼了,我们都知道了。就此由许校长说:‘老杨,你的功夫是很好的,就因为你轻视同仁,所以招致失败。’他唯唯而退,这事,就这样完结的。”

  老杨自这次失败后,知道在北京站不住脚,他有两位曾在北京同他学过太极的上海人,回沪创办“太极拳社”,他遂去了上海。不久,该社来函质问我:“听说全国有名的某某老师,为你打倒,是何理由,因何缘故,是否讹传?”我当时不明他们的关系,就如实回了他们的信。此后也未见下文。后来才晓得他到上海,开展了南方各省之盛行太极,正是起于此。因之有人说:“上海太极盛行,其由万某一拳之力乎”。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的失败,不在于功夫不高,更主要的是自大骄纵,藐视青年;而我之不平助拳,也属鲁莽从事。平心而论,他的太极拳是有功夫的,他的门人各为其师,也是理所当然。但今天仍有人挟嫌中伤,不顾正义,不能不使我不一明究竟。往事重提,原非得已。但一究其所以然,一为昔日对封建拜师收徒,各守宗法,门户之见未除,不明“道之所存,师之所存”真义,固步自封,宗法为灾。一是为师者不知是为国家培育心身兼善人才,而是为了个人造就势力。因此,此后理应取消拜师叩头陋习;对传授者自应诚敬,却非如昔日各守门户之师徒。为师者等于学校中之教员,尽自己所知,循序教授。他愿从其他教师学习,一任自便,不应拘于一派。国家应有表演赛和对抗赛,有功夫的,可以参加国家对抗赛,不必私人比试,多生事端。而有功夫的人,也应尊重他人艺业,谦虚礼貌,如此来提倡武术,自少流弊了。

  (此文写作时间据万士震披露,是在1977年――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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